Sobremensa.

純描寫糾結的心情什麼的這應該是最後一章

請大家整理好心情迎接下一章允允西西的相愛相殺（所以大家又可以知道我這個星期報告寫什麼內容了

想起來原本是打算寫20章 結果現在到C20了發現允西複合之路還有long way to go

今天在想 就這樣BE下去了或許也不是沒可能……(請原諒一個剛被報告折磨完正處於不正常狀態中的人

我果然還是下不去手虐JCC所以林先森不好意思啦XD

Ch. 20

林允兒雙眼無神的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小允，你還是回家休息吧。”金泰妍從門外走進來，表情擔憂。”雖然我知道你因為Jessica的妹妹出事很自責，但是這也不是你的責任啊，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回來認真顧好公司。別忘了，現在的你是林氏的董事長，無論如何，你背上背著的責任不允許你這麼渾渾噩噩的工作。”

“我知道我對公司的責任，”林允兒扯了扯嘴角，仍然漂亮的微笑在金泰妍眼中顯得憔悴而無力。”可是我真的沒法原諒自己。”

“不是說了不是你的……”

可是金泰妍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林允兒帶著苦笑的聲音打斷：

“你知道嗎？Krystal那天出現在Labyrinth，是因為我約了她見面。

“我不知道你們醫院怎麼診斷的，但是聽你說搶救後的反應，那不就是腦死亡了嗎？

“而且林時元之所以綁架了她，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所以啊，害了她的，不是我還有誰……”

“你……認識Jessica的妹妹？！”金泰妍臉上寫滿了驚訝，難道……

“嗯，我認識，但是並不是因為想起了從前的記憶所以約她見面，”林允兒閉上眼睛，聲音輕輕的：

“是你的話……跟你說也無妨。

“她是我在J集團的另一個線人。”

——以及委託我為她毀掉自家公司的、年幼的委託人。

金泰妍嘆了口氣，拉過一遍的椅子坐下：

“沒錯，Krystal是在昨天被診斷為腦死亡了，我也告知了Jessica和她父親。

“你知道嗎，當Jessica揪著我的衣襟哭著責問我為什麼沒有把妹妹救活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沒有出那場車禍，志願選了神經外科的你一定可以把這樣的病例救活吧……”

“可是所謂的『如果』不都是沒法實現的事情嗎？”林允兒的臉上有些無奈：

“我去看了我的心理醫生，她說，幸福的活著，就是對逝者最好的安慰了。

“這些天，我每天都沒辦法睡著，就算是閉上眼睛小憩一下都要進入夢魘，我……

“你說這樣的我，怎麼去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然後兩個人久久的沉默著沒有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允兒出聲打破了沉寂：

“對了，鄭家同意撤掉呼吸機了嗎？”

“沒有呢。Daniel Jung支付給了醫院一大筆資金，用作維護的費用。”金泰妍無奈的笑了笑。”Daniel Jung再怎麼無情，也祗是個普通的病人家屬，一般的病人家屬，大多數都無法理解腦死亡的意義吧？”

“是啊……”林允兒望著窗外，平靜的臉已經看不出表情。

“我現在可以去看看Krystal嗎？”

金泰妍看了看表，探訪時間才剛剛開始。

“可以噢。”於是她答道。

穿著無菌防護服進入ICU，林允兒看著慘白的床單上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龐，咬緊下唇沒有說話。

“我記得你第一次來ICU也是這樣的表情。”金泰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

“那時也是我帶你來的，然後你很認真的跟我說，你要比誰都快的成為最好的醫生，然後用自己的技術努力去將每一個病人都救回來，被同行的醫生笑了還很不甘心。”

“是嗎。”把帶來的花小心的插到床頭的花瓶裡，林允兒的聲音輕得像是生怕驚醒了床上那個像是睡著了的人。

金泰妍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出去。

自從有記憶以來，林允兒並不喜歡ICU。

不喜歡那滿世界閃得人眼睛發疼的慘白色，不喜歡那冰冷的醫療器械，不喜歡那些機器運轉時發出的滴滴聲。

可她的記憶卻從這裡開始。

曾經是醫學院生的自己，那個不認識的自己，站在這裡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

她想起跟Krystal最後一次道別的晚上，她笑著跟那個孩子說：

“就是想讓你試試看所以才問你啊，可是我今天開的是休旅車，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把跑車開來～”

可如今卻變成了兌現不了的承諾。

——果然ICU總是會給人不好的回憶啊。

Krystal，我會像答應你的一樣，不惜一切把J集團毀掉的。

親愛的小朋友，放心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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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倚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默不作聲站在Krystal病床前的林允兒，思緒飄的有些遠。

三年前的那一天，她也是這樣倚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護士手忙腳亂的將身上插滿了管子的林允兒推進ICU。

那一天的細節好多都忘記了，唯獨記得的是那天的準確日期。如果說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的話，大概也是因為自己第二天就以交流學生的身份飛往德國的緣故吧？

如果自己留下來，林允兒和鄭秀妍是不是就不會分開？

關於那一天的一切，記憶裡零零碎碎的已經拼不成一幅完整的圖像。她記得自己聽說是一個情況復雜的病人時心裡的忐忑和興奮，可那些遇到複雜病例的激動，在看到那人的臉時全部變成深不見底的恐懼，在察覺不到的時候已經吞噬了整個心臟。

那個頭天晚上還蹦蹦跳跳吵吵嚷嚷的說著第二天要去機場送她的孩子，轉眼間就滿身是血的躺在無影燈下，冰冷的手術器械在細瘦的身體上遊走著。

她還記得自己縫合傷口時有些細微顫抖的手指和緊張到滲出薄汗的掌心。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清楚，祗是零零碎碎的從一直擔任林允兒心理醫生的臨床心理學系的Victoria學姊那裡聽說，林允兒平安無事的醒來，卻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那個曾經讓她愛得不顧一切的鄭秀妍。

可是到如今，這兩個人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吧？

沒有記憶的人內疚到要借助藥物才能得到片刻安寧，有記憶的人放不下的愛從此轉化成化不開的恨。

“走了。”林允兒冷靜的聲音打斷了金泰妍的思緒，她抬眼望去，那雙原本充滿痛苦無奈的雙眸已經變回了淡漠的清朗。

“你今天最好還是別上班，這幾天你都沒睡好吧？”

“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林允兒的語氣一如前幾日的那場董事會上一樣冰冷。“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一件要盡快完成的事。”

“什麼事還能比你自己身體重要？”這傢伙是想過勞死麼？

“我答應Krystal要盡快毀掉J集團的。”仍然冷硬的口氣卻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和苦澀：

“我想……這是我唯一一件能幫她完成的心願了……”

TBC